_梳瑜_

褪黑素和咖啡因

花晚【黑花,情人节贺】

同人二设都说瞎子遇见花儿爷比沙海“十一年前”要早,我就不服了,少年时候初遇多美好。花儿爷的童年果然还是要青梅竹马三人组,少年才能轮到黑花【一个杂食解雨臣nc粉的自我修养】在冻得要死的图书馆,看出去积雪三尺,手上还带着刚刚在生物教室帮着收拾沾的福尔马林的味道,写暮春的帝都和花真是没手感……我反省,不是特别甜,赶时间所以也短,更像花中心不像黑花,不像情人节贺,但是我尽力了……
我不管,有时差,我这边今天就是情人节,我没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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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眼镜走进霍家大院的时候,是个暮春阳光灿烂的午后。仲春时满园的春色已谢了大半,换了更浓艳的绿色,倒是有两枝海棠花期晚,还开得好看。他打量了一下那枝头,就笑了。

引路的伙计心里有些奇怪。他在道上听过黑爷的名声,本以为这定是个不近人情的人,可他对着花枝的那一笑,却给他平添了几分“凡人”的气息,连带着那副墨镜下看起来十分痞气的笑容都温和了起来。

屋子里唯一坐着的人就是霍仙姑,当年能倾国的霍七姑娘如今也老了,气韵倒是还在,捧茶盏的姿态自有几分雍容。黑眼镜走到她对面,开口招呼。霍仙姑点点头,算作应答。

霍仙姑身后站着几个人,离她最近的人年轻得不像话,几乎还是个少年,一眼看过去最多十六七岁。留着稍长的头发,略低着头,轮廓倒是十分清秀,穿着件粉红色的衬衫,气质十分柔和。

黑眼镜挑挑眉,现在这么小的孩子都出来主事了吗?霍仙姑还真放心啊。

再往后应该是霍家的几个孙辈,也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,没有女人——霍家这辈唯一的小姑娘年纪还是个位数,虽说日后要接班,现在暂时还用不着她操心这些事。

其他人都没有动,那个年轻人看见黑眼镜,略微躬身,叫了声“先生”。黑眼镜偏了偏头,看着他。那的确是个很好看的年轻人,却并不带着霍家的色彩,看起来跟霍家的几个人完全没有相似之处,但是又的确有些眼熟……

那年轻人也看着他,眼神十分沉静,不过黑眼镜没有漏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锋芒。

果然还是个孩子罢了。

“这是解家的当家,老九的孙子。我看九门这辈,倒是属他最出息,就叫他来了,也算是跟着学点东西。”霍仙姑注意到黑眼镜的视线,便解释了一句。

黑眼镜咧开嘴笑了:“原来是小九爷,怪不得看着眼熟。”

当年翻云覆雨步步筹谋的解九爷,也有着那样一双眉眼。

黑眼镜没有把注意力过多地放在解雨臣身上,很快就专心地看起了霍仙姑递来的资料,听着霍仙姑的解释,脑中飞快地闪过了许多种推测。

这件案子疑点很多,应该少了一具尸体——估计是在什么难找的地方,这栋楼里不会被警/方排查到的地方……

他捏着几张照片琢磨,无意间一抬头,却看见解雨臣也正定定地看着他手里的几张照片,目光锐利,仿佛有什么推测。

有趣,真有趣。黑眼镜于是再次笑了起来,他这次笑得很克制,没有出声,只是勾了勾唇,然后放下照片,向后靠到了椅子上——他想听听这个被霍仙姑推崇的后生是怎么想的。当然,解雨臣毕竟年纪还是太小了,说出来的东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价值,他也就是听个热闹罢了。

解雨臣注意到他的举动,便又低下眼。收回了过分锋锐的目光之后,站在那里的还是一个好看又无害的少年,在阳光下显得很温柔,甚至能看出几分类似“乖巧”的气息在里面。黑眼镜几乎要怀疑自己刚刚是看错了。

他没有说话。好像是知道自己在这个场合下开口并无意义,便干脆缄口不言。那股少年意气被压了下去,倒莫名显得他稳重了些。

黑眼镜于是开了口,把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,余光就扫到解雨臣的目光又锐利了起来,有几分若有所思在里面。待他说完,解雨臣略微点了点头。动作很小,除了他应该没什么人注意到。

他反手压下几张照片,向解雨臣一笑:“小九爷的意思呢?”

解雨臣终于露出了几分讶异的神色,愣了一下才开口:“先生说的有理。”

黑眼镜没有接话,就见解雨臣似乎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。贴合着黑眼镜的思路,补充了几个细节——都不是什么关键点,不过也颇为有趣,不知道是只想到了这些,还是知道自己在这种场合还说不上话,所以隐藏了一些自己的观点。解雨臣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,那双眼睛里有着很明亮的神采。那种神采解九爷没有,当年二爷也没有,是独属于他的一份少年人的意气风发。

黑眼镜就觉得好笑,都听人家说解家嫡系的成年男人几乎死绝了,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大家族要没落了,这么一看却未必。这个少当家现在在家话语权应该还不大,但是未来不可限量。解九爷的孙子,二月红的徒弟,小看他的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。

他有些恶劣地想着,自己要是他家内部争权的,肯定无论如何也要赶在他正式掌权之前弄死了他,方法不论的那种。这个小孩一旦长大了,羽翼丰满,就没人能轻易动他了。

那天他在霍家待了一下午,出来的时候已近傍晚,不过阳光依然暖融融地洒下来,落在院里晚开的海棠花枝上,和解雨臣身上的衬衫一个颜色,自成一派妩媚风//流。

解雨臣作为晚辈,和几个伙计一起走出房门送他,礼数很周全,还是叫他“先生”,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解当家不用跟我客气,跟着霍老太叫声瞎子就行了。”黑眼镜手插在兜里,转了个身,“以后怕是还要请解当家多照顾呐。”

解雨臣略微睁大了眼睛,又是一愣。黑眼镜就笑了,年纪这么小,要是八面玲珑不露锋芒,也太无趣了,果然还是这样更像个孩子一点。

“先生言重了。”解雨臣似乎是看出了他笑容里的揶揄,虽然还是笑着,眼里却透出了一股不满,停住了步子,不再向前,“先生慢走。”

黑眼镜这下需要控制自己不笑出声了。

快要走出院门时,黑眼镜突然想到,这解当家跟着二爷学戏,也有个二爷起的花名,叫解语花。只是他年纪尚轻,还没能走出解九爷和二月红的影子,道上的人提起他只常叫他小九爷。解语花这个名字还没能成为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,人家听了,只觉得是和这海棠撞了名讳,风雅柔美得有几分脂粉气。

他想到那个神态温和、不设防的时候甚至有点可爱,但目光却狠厉的少年,于是又转过头,向那两枝海棠笑了笑。

伙计摸不着头脑,想着大概黑爷是喜欢海棠花吧,没想到黑爷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却是个惜花之人呐。

后来,解家的少当家虽然受过几次暗算,却也活到了正式当家那天。随即家族大清洗,盘口势力也洗了牌,留下的人都服帖。解家重新站稳了脚跟,在四九城里,解家要散的流言渐渐消失了。解当家行事果断狠辣,手腕有三分当年解九爷的风采,却偏爱穿粉红色的衬衫。于是再后来,道上人人一见这颜色,最先竟不觉得柔美,只觉得杀气扑面,要避让三分。

黑眼镜再次见到解雨臣,也是几年之后了。解雨臣靠在椅上,冲着他笑,眼中有几分狡黠。

黑眼镜就在心里叹了口气,心说这熊孩子,肯定是还记得当年的事呢。

伙计见他半天不应答,有点着急,看解雨臣没什么反应,就开口劝,说花爷出手一向大方,跟着下斗绝对不会亏云云。黑眼镜看着解雨臣,当年的少年长大了,棱角更加分明,小时候那股有点女孩子气的柔美也散得差不多了,但仍然是好看的,那双带笑的眉眼也没变。

于是他就笑了,像是多年前在霍家的院子里看着那两枝晚开的海棠:“花爷我自然是信得过的,收费可以打个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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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我不适合黑花QAQ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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